📢 Editor’s Note

今天是 2021 年 12 月 31 日,2021 年的最后一天,您看到的是第 75 期「Deep Reading」,也是 2021 年的最后一期内容。

截止到本期,2021 年的「Deep Reading」共发布了 38 封会员邮件,推荐超过 200 篇深度长文,并将内容关注点延伸到最新出版的图书以及播客音频领域。

「年度二十一问」将以提问的形式,梳理「Deep Reading」过去一年对于技术、国家、社会与个体之间复杂关系的讨论,我的目的也不是给出所谓的「答案」,而是希望在找寻「答案」的过程里不断打开思考的边界,重新定义我们与这个世界的关系

「More Reading, Less Junk」,接下来让我们继续提问。

8.数字产品如何制造「数字鬼魂」?

一位科技记者发现,由于自己「沉迷」于各种数字产品,当她需要结束一段恋爱关系时,无数个数字平台还留存着她和前任的点滴记忆。

就像文中的一句话所言:数字产品为每个人形成了数字版本的存在。他们由真实人类的社交媒体分享、签到、购物等一系列行为构成,他们像极了「数字鬼魂」,在另一个世界里延着某个方向游荡,而真实的那个人早已开始了一段新生活。

数字产品也作为人类的「延伸」,深刻影响着某些群体。比如越来越多的美国独居老人开始依靠机器宠物度过孤独的日子,这些老人拥有不同样子/类型的机器宠物,机器猫狗很快就成为各自的「家庭成员」:一只名叫珍妮的猫咪每天「呆在」92 岁老人的身边,或安静或热闹地陪她度过每一天;疫情期间,一位 81 岁的老人每天与家里的「宠物」交谈缓解孤独。

几个细节让我印象很深:老人们对于机器人「智力」能力并不清楚,而当他们抱有很大期望与这些机器宠物沟通并得到失望答案的时候,往往会更孤独;文章采访过程中,作者发现每一次与被采访者之间的电话通话时间都非常长,老人们总有很多话要说,他们实在是太孤独了。

另一群被数字产品塑造的是义肢/机械臂用户,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人,并非所谓的 Cyberg,而是希望通过义肢/机械臂实现正常生活的残障人士,「假肢技术仍然非常有限,以至于当我戴上假肢时,我变得更加残疾了」,这是最触动我的一句话。而公众一边对于义肢/机械臂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边又选择性地忽视其高高在上的价格。

数字工具也在试探「意识永存」,一个失去爱人的男子,通过将自己与爱人之前的对话文本输入给计算机系统,「创造」了一个可以模拟爱人并且可聊天的 AI 机器人,他在想念她的时候,就和「她」聊天。

这也是一个真实而且会在不同地区上演的故事,基于自然语言技术,诸如 GPT-3 在内的众多文本生成机制,会塑造一种全新的人机对话形态。

这个故事里可思考的方向非常多:如果过去人们通过梦境建立起与已故亲人的联系,那么现在为什么不能利用 AI 技术实现呢?更进一步,对于在世的人来说,这些 AI 聊天机器人会不会变成另一种羁绊?


9.我们如何成为「被计算的一代人」?

赌博应用对一个人数据的挖掘程度或许会超出很多人的想象。一位名叫格雷格的英国人曾沉迷于赌博应用 SKy Bet,他在输掉近 10 万美元后意识到自己或许被这个应用长期追踪和分析,于是他通过法律手段要求该公司分享被收集的个人数据。

NYT 获得格雷格授权的个人数据,这些数据包括其访问银行的记录、抵押贷款细节、位置坐标以及在老虎机或足球比赛赌注时的习惯等,通过这些数据,结合用户在平台上的活动轨迹,足以生成一个赌客的真实画像,并以此作为营销的入口。事实上,在格雷格停止赌博后,他的个人数据上被标注为「(需要)赢回来的客户」,而他也经常收到 Sky Bet 发送的各种新赌博机会的营销邮件。

另一个正在发生的场景,亚马逊通过一系列算法模型,不断计算着外包货车司机的工作行为,以此作为结算工资甚至是否继续雇佣的依据。但与此同时,这些模型又被知识产权、商业机密所包装,没有人知道模型的决策基础,所有人——文章中的货车司机以及这些平台上的客服——都成为被算法模型支配的生物体。

这篇长文的最后,一位亚马逊货车司机放弃了与算法模型打交道的生活,他开了一个小汽修门店,重新开始与「人类」做生意。

能够与人做生意,这是一些职业的幸运,但在更多的行业以及更多的地区,我们并没有这样的选择,或者说,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何「被计算」与「被监控」,有没有想过,我们花费几千块买一块智能手表与罪犯假释时所戴的脚踝监测器并没有本质区别,这些设备都是在收集你的活动信息与地理位置,并预测可能的行为,比如 Apple Watch 的摔倒监测或者洗手监测。

当然,我们会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一方面这是我们的「自由」选择,而且是一种消费行为,另一方面,把数据交给大公司与交给国家机器之间的确有区别。

但当你读完这篇长文,你或许会发现,现代社会的所谓「监控」并不仅仅是摄像头捕捉的面部信息或者智能手表/手环采集的地理位置信息,我们在这个社会留下的各种数字轨迹——来自手机基站的地理信息、手机支付的信息、浏览网页的信息甚至你的银行信息——都成为「监控」的一部分,这些又是现代人离不开的数字工具,比如我们不能丢掉手机,这也意味着我们必须拿着一个可以随时「监控」自己的设备,此时我们的决定还是一种「自由」选择吗?

《纽约客》的一篇书评展示了一代「被计算的人」所生活的世界,一切都是数据(字),从个体出生到上学接受教育再到就业、生病以及最后的死亡,每个人的身上都「印着」一行行数据(字),政府决策机构通过这些数据(字)制定政策,而政策的最终目的也是数据(字)。

数据(字)当然不会说谎,除非它们自己说谎,这句看似矛盾的话背后,也是一个容易被忘记的基本前提:我们需要知道人类社会有哪些是无法也不应该被计算的事情


10.当我们说话时,我们在说什么?

我们每个人每天都会说话,但有没有想过,我们和说话对象是否在一个频道上

这是一个看似玄乎的问题,不过在电影同名小说《手机)》里,作家刘震云做了一些注解,比如严守一的父亲不爱说话,一天也就说几句话,后来严守一也陷入了这样的「诅咒」:

四十岁之前,好朋友多,天天聚在一起聊天。过了四十岁,像凌晨两点的酒店大堂,偶尔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低头喝咖啡。

这种状况也延伸到婚姻里:

结婚十年,夫妻间的话好像说完了。

没有人不会说话,更多的时候,是我们说的话没有人能听懂,《手机》里的严守一与妻子的「无话」,不过是两人的话互相听不懂,但当严守一面对面对伍月的时候,既听懂了她的话,也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刘震云在小说里这样写道:

整个过程中,伍月嘴里都在说着世界上最脏最乱的话,严守一被他勾的,也把心底最隐秘最脏最乱平时从无说过的话都说了出来。

「说话」也是刘震云另一部小说《一句顶一万句》的核心议题,这个故事横跨四代人,刘震云并没有引入任何宏大历史背景,而是通过「是否说的着」构建起人物关系与故事框架。故事里的每个人,一边寻找说得着的人,一边又被其他人当作可以说话的人,他们渴望交流又害怕交流,这种情绪贯穿在亲情、爱情、友情里,这是属于中国的「百年孤独」,比如书里的这句话:

将心腹话说给朋友,没想到朋友一掰,这些自己说过的话,都成了刀子,反过头扎向自己。这些话自己说过吗?说过;是这个意思吗?是这个意思。但又不是这个意思。但这个意思已无法解释。因为时候变了,场合变了,人也变了。

读完《一句顶一万句》最后一页时候已是午夜时分,太太出差在外,家里除了我,还有三只猫在客厅呼呼大睡,我看着卧室里唯一的智能设备——智能音箱——发呆,想起一副曾令我震惊的图片,一位名叫 E.M.Foner 的用户这样表达自己与智能音箱 Echo 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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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下来呢?元宇宙?或许未来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数字替身」,穿梭在一个个虚拟的世界里,寻找可以说得着话的「数字替身」,但最后终究还是陷入孤独之中,毕竟「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


11.谁在阻碍我们读书?

我们常常听说互联网阅读毁掉了深度阅读,很多支持这个观点的论据除了提供一些信誓旦旦的实验证据外,还会谈到,人类可以在纸质阅读的场景中实现更多深度阅读。

但事实或许并没有定论,这篇文章探讨了阅读形态的变化,大体上说,人类阅读经历了以下几个变化阶段:

  • 大声朗读(基于文本);
  • 默读(基于文本,比如图书);
  • 默读(基于互联网的文本);
  • 默读(基于互联网的超文本);

而即便是在被指责毁掉人类的超文本阅读场景里,部分实验也显示超文本结构的内容有助于帮助读者建立起较好的内容结构,这比传统的线性阅读更能增强读者的理解能力,想象一下你在使用维基百科时的情形。

读书方法论里有两个关键要素:如何选书与如何读书

一位资深读书人提出了「20 页法则」:如果你在书店拿起一本书读了 20 页(或者读不到 20 页)而无法继续读下去,那么就请放弃这本书吧,这本书并不符合你的要求,或是内容很差,或者让你感到无聊,人生苦短,不要在这些书上浪费太多时间,即便是那些人人都在谈论的热门图书。

而在国内书评人刘铮只读英文书的实验里,我们可以感受到阅读英文书的价值:

带来的是另一个视野、另一种话语、另一类关切、另一组感性,它与中文世界并非截然悬隔,但正如奶茶已不止是一种茶,它总是带来另一些东西”,它总是表现为“另一些东西”。

不过,作者有意无意忽略了阅读英文书的另一层必要性:无论是内容时效性、翻译质量还是内容删减方面,你都需要认真考虑一下,是否需要多读一些英文书。

在如何读书的方法中,可能很多朋友都读过或至少听过那本经典的《如何阅读一本书》,这本书提供了读书的一般方法论,而企鹅出版社的编辑则是要让读者们勇敢面对那些动辄 1000 页的「经典图书」,比如《白鲸》、《战争与和平》。

他向我们展示了如何像爬山一样「征服」这些厚厚的名著,作者将整个流程分为六个步骤或建议,这些步骤也是作者阅读过程中的总结,我个人很喜欢第三个:「找几个同伴同时阅读」。


12.个体的生存空间如何被压缩?

过去五年时间里,中国样本的智慧城市俨然成为一个新标准,在国内,各种「城市大脑」与「平安城市」项目背后,一大批云计算公司、监控摄像头厂商以及集成商受益,在海外,响应国家层面的「一带一路」、「技术出海」号召,类似的项目已经在东南亚、中东、非洲以及部分欧洲国家落地。

FT 的这篇文章就以欧洲人的视角重新审视了中国版本的智慧城市,其中既有对中国企业和政府关系的质疑,也对智慧城市项目所涉及的大量视频监控、面部识别等技术的担忧,某种意义上,这是西方主要媒体对中国技术出海最具代表性的立场,其立场并没有所谓正确或错误之分,更多还是一种价值观的体现,而作为中国读者,跳出官方媒体 PR 层面的宣传,以一个全新角度了解智慧城市,并不是一件坏事。

谈到面部识别,十一假期我回河北老家农村,村里很多人的门口都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其目的也和这篇素描里的农民目的一样:保护自己的财产。

透过这些正在被安装的摄像头以及农村被摄像头所改变的人与人关系,或许还能有更多值得思考的方向,特别是在「乡村振兴」的口号之下,监控摄像头体系塑造了一种全新的治理系统,而下一步,一定是升级到拥有面部识别能力的监控摄像头。

从面部数据到其他公共数据,「数据安全」成为 2021 年中国官方媒体宣传的焦点。

随着中国《数据安全法》正式施行,这篇来自 WSJ 的长文,从一个海外视角勾勒了中国特色数据管理与控制的基本态势,这其中有两个关键点:其一,在数据主权成为默认条款后,跨国公司在中国市场的数据必须存储在中国;其二,随着企业反垄断与强调企业数据安全的深入,会不会未来会有一个国家层面的「集中统一数据资源库」?类似于计划经济的分配与调度,实现所谓「数据资源」的供应?

最后是 FT 一个自制情景剧,探讨了政府为抗击疫情而「迫使」公民放弃隐私和数字权利,进而触及到「公共卫生安全」与「隐私保护」之间的矛盾,很值得一看。


13.如何拯救注意力?

「Rewilding」是一个很意思的词,在生态保护里,它可以简单理解为「恢复原来的野生环境,或者再野生化」。

人类活动与城市化彻底改造了地球环境,即便是农业生产,也变成了一个可以被计算被预测的系统工程,此时引入「再野生化」,就是降低人类的过度干预,让所有的植物拥有自己的空间。

那么,注意力是不是也可以「再野生化」呢?对比人类对环境的改造,当下无处不在的算法也在改造人类消费内容的环境,并且把内容消费的随机性降到最低,换一个带有「阴谋论」的说辞:我们每天能看到的内容其实是某些算法想要让我们看到的内容。

此时注意力的「再野生化」就显得极其重要了,与生态保护的做法一样,作为用户,不妨让算法靠后一些,让自己去发现、探索感兴趣的内容,比如减少在社交媒体的时间,多使用搜索引擎寻找内容;再比如,降低在数字设备上的内容消费,花费更多时间去物理世界里接触真实的人、触摸真实的图书以及欣赏真实的艺术品。

当选择让算法靠后,也是在拒绝算法给予的便利。现代文明的发展,创造了无数个工具,我们沉浸在工具的世界里,但这些工具并不是我们所制造出来的,而是某些公司提供的「便利工具」,比如你现在可以在某个应用里按一个按钮,就能打到一辆车(未来就是一辆自动驾驶车辆),再比如,无论是一线大城市还是三线小城镇,「购物中心」已然成为一个巨大的中心节点,吃喝玩乐一站式的便利让人欲罢不能。

从数字世界的娱乐到现实世界的生活,不妨问一下自己,当我们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是否已经屈服于某种工具

但这显然不是世界的全部,跳出工具带来的便利舒适区,拒绝音乐推荐算法的喂养,从一张张专辑听音乐;拒绝畅销图书榜的诱惑,从自己的内心诉求出发找一本书;拒绝几星评价的干扰,从街道、门店入口感知一家店是否值得去吃……

所有这些,既是对所谓文明的挑战,也可以让我们更好地认识自己。

走出被算法设置的内容消费陷阱,还有几个值得推荐建议,比如散步,一方面散步可以提升脑细胞之间的联系,增加大脑中的海马体数量。另一方面,无论是要理解乔伊斯还是伍尔夫,在都柏林、伦敦以及英国的乡下散步可能是一种「快捷方式」。

某种意义上,散步组织我们周围的世界,而写作组织我们内心的想法。

再比如用创造促进消费,当然,创造与消费之间不是替代关系,而应该或者说可以成为一种促进关系,通过有创造目的的消费,既能够提升信息消费的效率,同时还能加快创造的进程,毕竟空空如也的大脑,根本无法创造出什么东西。


14.大脑为何对 TikTok 和咖啡上瘾?

很多时候我都会问自己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生活在某个神秘力量制造的模拟器里,一如《黑客帝国》的「母体」或者《失控玩家》的游戏,「自愿」做出某些决定?

知名 AI 学者 Pedro Domingos 前几天在社交媒体上感叹「我们都生活在自己大脑模拟的世界里」,这也构成了理解这篇长文的关键,无论是生理反应还是情感或情绪反馈,大脑构建起了一个超级强大的模拟器,但这个模拟器并非简单的「封闭计算模式」,而是通过不断与外部环境的反馈获得新的认知,持续进化。

从这个角度去看,TikTok 也会营造一个模拟环境,通过心理学的视角,这篇文章展示了从用户注册到打开第一个视频再到后续的用户行为,展现出一系列 TikTok 产品设计理念与上瘾背后的心理学机制,你会发现同样是推荐算法,为什么 TikTok 远比 Youtube 上瘾。

在数字工具之前,人类大脑还钟爱植物上瘾,比如咖啡。

我是重度咖啡消费者,每天的生活与工作都是从咖啡开始,如果在家,早上我用 6 人份的意式摩卡壶煮一壶咖啡,并在午饭前喝完,这是我近三年养成的习惯。

但我还是不确定自己是否咖啡上瘾,也很难说清楚咖啡之于自己的价值,事实上我也可以完全不喝咖啡,而在这篇长文里,作者花费了大量篇幅介绍对咖啡上瘾的自己如何戒掉咖啡,我对其中涉及到科学部分很感兴趣。

比如,作者提到,咖啡可以提升人们的注意力,从而增强人们的线形与抽象思维,但在能否提升创造力方面还存在争议;另一方面,咖啡的流行与 18 世纪欧洲开始的理性时代有着重要联系,因为提升的注意力有助于推理,极大满足了理性时代与启蒙运动时期人们的生理与心理需求,成为资本主义崛起的「完美药物」。

另一方面,咖啡还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人们摆脱掉自然规律的约束,借助咖啡与人造光以及 19 世纪中期出现的电灯,夜晚不再只是睡眠的时间,而成为「生产时间」,咖啡又与两次工业革命建立起了联系。

更进一步,当人类社会进入到信息时代之后,互联网抹平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咖啡还在加速「制造」又一批新工人,他们不再有自然时间的限制,也不再受限于空间,咖啡让这些工人更具创造力。

这是咖啡与人类亲密互动故事的一面,而在故事的另一面,人类睡眠的缺失则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归结于大量摄入咖啡因,睡眠不足可能是导致老年痴呆、抑郁症、焦虑等症状的关键因素,文中引用一位专家的话:「睡得越短,你的寿命也越短」。

无论是酒精、咖啡还是药物,这些对大脑「改造」的目的是希望获得更多回报,比如生理上的愉悦或者创造力的提升,如果你看过电影《黑客帝国》,大概会记得主人公 Neo 的「觉醒」场景,他不是自己读书学习了解到自己的处境,而是通过植入的方式——一根插入到他头部的线——获得了包括全新的世界观、武术甚至飞檐走壁的技能。

尽管这还属于一个科幻场景,但这篇文章向我们提供了一个灵魂拷问:如果知识可以被植入大脑,你会接受这种方式吗?

在作者看来,知识获取的方式要比知识本身更有趣,人们获取知识的方式与过程,定义着人类的价值;文中还提到一个例子,想象一下,如果一个你熟悉的人,在接受「知识植入」之后行为举止变得完全不同,你会继续和他/她保持原来的关系吗?


尾巴

下一期里,我们将把目光放在「未来」,未来食物、未来的性、未来出行等等,当然,未来的人类还必须面对气候变化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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