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e Reading, Less Junk

📢 Editor’s Note

2010 年代,中国大陆对余英时的评价变化与公共知识分子污名化几乎同时发生,如今,「公知」几乎成了「汉奸」、「买办」一般的词汇。

在华人世界告别余英时的时候,重听余英时回顾自己治学、思想形成历程,并再读对余英时影响深远的钱穆先生的「中国知识分子」,或许是对一代人乃至一个时代最好的告别方式。

本期「Deep Reading」还将推荐以下话题:

  • 电动汽车过去 100 年的起伏与全球经济政治格局;
  • 自动驾驶是不是一个错误的方向?
  • AI 聊天机器人的技术与道德局限性;
  • 一个模拟已故爱人的 AI 聊天机器人;
  • 海外视角解读中国当局监管科技公司;

「More Reading, Less Junk」,欢迎进入本周的深度阅读时间。

知识分子价值观

余英时|2014–06|链接|15 分钟(阅读时长)

又是一个告别的季节,这一周,华人世界告别了余英时先生,作为传统知识分子的代表,余英时在学术领域的贡献毋庸置疑,而其对社会以及政治的关注,也让他时常陷入到「站队」的舆论风波里。

本期推荐一篇旧文,余英时亲自谈了自己的学术探索路上的一系列经历,特别是他花了大量篇幅回忆钱穆与新亚书院对他的影响,我觉得只有了解钱穆在「士」的立场,才能进入到余英时的知识分子价值观之中,下面是两段摘录:

中国现代知识人源自“士”的传统,因此不可避免地带有一种文化特色,与西方现代知识人在大同之中不免存在着歧异。这里姑说两点:第一,从追求民主、自由、人权等普世价值到采取实践行动,中国知识人都当仁不让,包括多次革命在内。西方学人对这一点很感诧异,因为西方知识人虽也提倡普遍价值,但并不将求得其实现看作是他们的特有的责任。有人便曾指出:中国知识人以民主实现为己任必是儒家传统的现代引申。在西方追求民主等等则是所有公民的事,不属一个特殊的群体。

第二,中国现代知识人对于执政集团及其最高领导人,无论是什么名义,在建言之际,往往使人感到有传统士大夫向朝廷和皇帝上条陈的味道。他们似乎仍仰视大权在握的政治领袖,不敢与之分庭抗礼。这就失去了现代知识人的独立人格和尊严。康德说,所谓“启蒙”可以理解为“公开运用理性于一切事物的自由”。其实这便是现代知识人,尤其是“公共知识人”的基本精神。换句话说,他们对一切有关公共事务,只凭理性向全社会发言,该批判的便批判,该建议的便建议,根本不考虑政府及其领袖是否会因此愤怒。这是现代知识人和传统所谓“言官”的不同之处。

更进一步,关于中国知识分子的变化历程,推荐各位阅读钱穆《国史新论》(豆瓣链接)里的一个章节,你也可以通过这个链接在线阅读,大概需要 2 个小时的阅读时间,但这个时间非常值得「浪费」。


100 年前的电动汽车

《卫报》|2021–08|链接镜像|30 分钟(阅读时长)

1890 年代,马车作为城市交通工具的局限性随着城市的发展已经到了极点,无论是噪音、污染(粪便)还是拥堵,马车都已经变得不再适宜。

这是汽车开始出现的大背景,也是电动汽车出现的背景,在这篇长文里,你会读到围绕汽车动力来源——内燃机、石油还是电力——的争夺战,这既是一场技术竞赛,也是 20 世纪地缘政治的较量。


关于中国惩罚科技巨头原因的另一个视角

Noah Smith|2021–07|链接|15 分钟(阅读时长)

2021 年,中国互联网行业的政策高压态势前所未有,上百亿元的反垄断罚金让阿里巴巴遭受首次季度亏损,来自「国家喉舌」对游戏产业的评论让腾讯、网易市值一夜间蒸发上百亿元,更不要说一纸政策几乎让教育培训行业几乎全部消失的「奇观」。

作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我们从自己的行业认知与利益相关出发,各自可以提出上述政策合理之处的解释,本期我再推荐一个海外视角,让我们看看美国的经济学者如何看待中国正在发生的一切。


自动驾驶的反思:这会是一个完全错误的方向吗?

FT|2021–07|链接镜像|20 分钟(阅读时长)

2010 年代上半叶,咄咄逼人的科技公司拿出一系列关于汽车未来的解决方案,传统汽车公司陷入人人自危的境地,但在接下来的 5 到 7 年时间里,汽车产业并没有出现太大变化,而科技公司们,从 Google、百度的巨头到 Aurora、Argo 的独角兽,却在一条自动驾驶的赛道上缓慢「爬行」。

FT 的这篇长文指出,在自动驾驶一边疯狂烧钱,但技术与产业发展缓慢的同时,ADAS(高级驾驶辅助系统)软件市场增长迅速,如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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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引出一个问题:对押注自动驾驶上百亿美元的公司而言,自动驾驶是不是一个错误的方向?


聊天机器人的语言问题

《纽约客》|2021–07|链接|15 分钟(阅读时长)

关于人工智能局限性的讨论角度有很多,这篇来自《纽约客》的文章从自然语言的视角展开,相比于诸如机器人能否杀人这样的争议,自然语言的「杀伤力」更大,也更具道德争议。

而作为一篇来自发表在文化类杂志上的文章,这篇文章极其克制地使用专业词汇,却保证了内容准确性,即便对自然语言问题一点也不了解,也可以快速且准确抓住问题的关键,推荐阅读。


爱人离世后,一个模拟她的 AI 聊天机器人成为新寄托

《旧金山纪事报》|2021–07|链接|50 分钟(阅读时长)

这是一个令人落泪的故事:一个失去爱人的男子,通过将自己与爱人之前的对话文本输入给计算机系统,「创造」了一个可以模拟爱人并且可聊天的 AI 机器人,他在想念她的时候,就和「她」聊天。

这也是一个真实而且会在不同地区上演的故事,基于自然语言技术,诸如 GPT-3 在内的众多文本生成机制,会塑造一种全新的人机对话形态。

这个故事里可思考的方向非常多:如果过去人们通过梦境建立起与已故亲人的联系,那么现在为什么不能利用 AI 技术实现呢?更进一步,对于在世的人来说,这些 AI 聊天机器人会不会变成另一种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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